《公牛王朝》22：最强公牛创常规赛纪录 击溃超音速夺第四冠
NBA常规赛相当漫长，从10月底到4月初，5个多月，比赛从不间断，让球员疲惫不堪。一般来说，到了3月，球员的体能到达一个临界点，心态也开始变化，折射到比赛又或者训练中，球员会不自然地放松。公牛也不例外，慢慢地，“我们已经足够出色了”的自满情绪开始蔓延。
只有乔丹是一个例外。 【乔丹纪录片《最后之舞》专题】
“迈克尔在任何时候都百分百付出，不管训练还是比赛，而且他不断地挑战队友们的极限，”温宁顿说，“我们有好几个人想得到更多的休息时间，但他给出的态度非常坚决——除非你走不动了，否则你不能以任何理由缺席训练。”
3月初的一次训练，矛盾爆发了。训练前还15分钟，哈珀与库科奇还没有绑上绷带，他们呆在训练室里一动不动，而不是去球场热身。此时，乔丹走了进来：“哈珀，你干什么呢？”
“我的膝盖有点疼，”哈珀说，“我希望今天能不参加训练。”
乔丹突然提高了音量：“赶紧给我滚去球场，我们不需要你呆在这儿。”
然后，乔丹又看着库科奇，语气冰冷：“你有什么问题？”
库科奇的声音都快颤抖了：“迈克尔，我的手……我拇指受伤了。”
乔丹没有任何怜悯之情，他的话简直有些残忍：“不，我们不想看到你们呆在这儿，我们不需要任何人呆在这儿，我们需要你们出去训练。如果不是走不动了，你们不能缺席训练。”
哈珀与库科奇没有反驳，他们开始绑起绷带，然后走向球场。
乔丹只有一个理念，并将之灌输给全队：“只有队医认为你不可能打球了，你才能缺席训练。”
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公牛球员更愿意比赛而不是训练，“因为比赛更轻松”。温宁顿说：“也许你们都不相信，但我们在训练中给出的能量超过正式比赛。每天都充满竞争力，彼此推搡着对方前进。”两个小时的训练，往往会让公牛球员疲惫不堪，库科奇说：“比赛中你还可以下场休息，但训练你连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底特律活塞的训练经常被媒体赞颂，“坏孩子军团”在比赛中动作极大，被外界批评时，他们经常会骄傲地回答，“那只是你们太娘娘腔了，我们在训练中的动作比这大得多”。
但公牛的训练，已经超过当时活塞自诩的魔鬼训练。
在1995-96赛季的公牛队中，除了罗德曼之外，还有两位当时“坏孩子军团”的成员，一位是赛季初签下的，2米13的中锋詹姆斯·爱德华兹，另一位则是2月份签下的自由球员、2米11的内线约翰·塞利，他们都没有太多上场时间，只是公牛为了对付沙克·奥尼尔准备的暗棋。
塞利来公牛的第一场训练课，就被惊呆了。“我以为我走错了地方，”塞利说，“他们看起来极为仇恨对方，每个人都渴望打倒面前的人。”
而爱德华兹呆得时间更长，适应能力也比塞利强了许多。“哥们，这可比当初在底特律还要凶狠，”爱德华兹说，“每一天、每一堂训练课，每一个动作，他们都拼得非常凶。”但爱德华兹经验于一点，这样的训练贯穿了整个赛季，没有丝毫松懈。“你知道我们都有惰性，没人能在整个赛季维持同样的强度，这就是之前没有球队在常规赛拿到70胜的原因，”爱德华兹说，“但我们不一样，随着赛季尾声的到来，我们的身体、斗志都调节到了最高点。”
就在公牛高歌猛进之时，问题突然出现，正是赛季初人们所担心的——罗德曼闯祸了。
3月16日，公牛客场对阵新泽西篮网（后更名为布鲁克林篮网），罗德曼在比赛中吃到两次技术犯规，在被逐出场之前，异常愤怒的他，走向裁判特德·贝恩哈特，冲他大喊大叫，这还不够，他突然抓住贝恩哈特，来了一记“头槌”。
这一行为让时任联盟总裁的大卫·斯特恩极为愤怒，尽管罗德曼随后辩解他并非故意，但斯特恩仍然开出罚单，禁赛六场且罚款2万美金。这在当时来说已经是极为严厉的处罚了，此前只有两名球员因为打架被处以6场以上的禁赛。
祸不单行的是，3月10日，皮蓬在与纽约尼克斯的比赛中意外受伤，腰部疼痛难耐，缺席10天。
公牛在未来的6场比赛中都没有罗德曼，其中前两场还没有皮蓬。杰克逊对此极为恼火，他罕见地批评了罗德曼。“我的球员对丹尼斯被禁赛没有疑问，惟一有疑问的是，接下来他们必须更努力了，”杰克逊说，“从这一方面来看，丹尼斯让我们失望了。”
罗德曼坚持这是联盟的阴谋，他们不希望看到自己好好打球。“他们总能找到理由将我禁赛，他们只是因为丹尼斯·罗德曼这个名字开出罚单，我对此无所谓，但这非常可笑，”罗德曼说，“头槌是不对，但他们的判罚显然是故意的。”
公牛的更衣室气氛变得紧张起来，职位变更为篮球运营副总裁的杰里·克劳斯向罗德曼示好，接受采访时，克劳斯说，“罗德曼这个赛季已经改善多了，他不应该受到如此严苛的处罚”。
但杰克逊寸步不让，他说：“联盟做出了正确的判罚。”
乔丹支持杰克逊，他不仅在更衣室中批评罗德曼损害球队的利益，还在公开场合表明他的观点，乔丹说：“我们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但丹尼斯的所作所为让我们的努力付诸东流，他必须明白，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会对球队造成极大的伤害。”
在他与乔丹的压制下，罗德曼闭上了嘴，没有继续谴责联盟判罚不公。
与此同时，杰克逊与乔丹都要求罗德曼不能缺席接下来的训练。“禁赛不可更改，但这并不是我们懈怠的理由，”乔丹说。
但乔丹也很清楚，要想压制罗德曼，仅仅通过言论没有用，他还必须拿出成绩来。“没有斯科蒂，也没有丹尼斯，但这并不是我们输球的理由，”乔丹说。罗德曼缺席的6场比赛，公牛5胜1负。当罗德曼回到球场，他告诉媒体：“我道歉了，我向我的队友道歉了。直到现在，我也不认为联盟的判罚是公正的，但我不应该让球队处于如此尴尬的位置。”
杰克逊就在他的身旁，他的表情不再严肃，说：“我们重回正轨，现在，让我们集中注意力，只关注比赛。”
4月16日，公牛去密尔沃基与雄鹿队交锋，这是他们整个赛季的第79场球，已经拿到69胜的他们，追平湖人在1971-72赛季的赢球记录，现在，他们离破纪录的70胜，只有一步之遥。这让密尔沃基顿时成为全美关注的焦点，但他们不是主角，公牛才是。所有人都相信，“芝加哥公牛将是NBA历史上第一支在常规赛拿到70胜的球队”。
但比赛险些吓了公牛球迷一跳。面对此前24胜55负的雄鹿，乔丹与皮蓬双双表现不佳，加起来46投16中，第二节，公牛只得到12分，其中皮蓬还扣飞了一个球。到了最后，拯救公牛的也不是乔丹，而是科尔，他在关键时刻两罚全中，帮助公牛86比80有惊无险地拿下了场球。
70胜，芝加哥公牛创造了历史。《芝加哥论坛报》专栏作家伯尼·林西科姆说：“这就是历史，在客场，很短的两个多小时，但对芝加哥公牛以及NBA而言，这将是一段漫长的记忆。”
没有人会记得比赛的过程，但每个人都清楚历史的珍贵。
“这是一场非常丑陋的比赛，但有时候丑陋也能带来美好，”乔丹说，“我很高兴能看到这样的结局。我们不是为了70胜打球的，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拿到总冠军。70胜是水到渠成，这让我们放下包袱，继续追求我们的目标。”
接下来的三场比赛，公牛仍然没有放松，他们赢下了两场，只有在主场以99比100输给印第安纳步行者，这让乔丹有些不开心。“哥们，我们赢了72场，但迈克尔还在为一场只输了一分的比赛而焦虑，”科尔说，“你可以想象，如果我们不能拿到总冠军，迈克尔一定会把我们生吞活剥。”
有关纪录的包袱丢掉了，但新的包袱又背起来——一支72胜的球队，怎么能够丢掉总冠军？
常规赛打完，哈珀穿上了一件新T恤，上面有一段话，“没有拿到总冠军，一切毫无意义”。科尔说：“尽管我们在平常的对话中不会谈到这些，但我们个人都会对总冠军充满渴望。”
4月21日，常规赛结束，公牛103比93客场击败华盛顿子弹队（后更名为华盛顿奇才），以72胜10负的战绩刷新历史纪录，拿到常规赛冠军。
这是一场稍显无聊的比赛——公牛并不在意是否能拿到72胜，罗德曼在这场比赛打了24分钟，拿到11个篮板，整个赛季场均拿到14.9个篮板球，连续第五年当选篮板王，他说：“我有点不太想打最后一场常规赛，完全没有动力和激情，但我对接下来的季后赛充满兴趣，我们只有一个目标，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完成这个目标，堵住任何质疑者的嘴。”
他笑了笑，又说：“到了我们证明自己的时刻了。”
东部季后赛首轮，公牛的对手是迈阿密热火，他们的教练是帕特·莱利，在担任尼克斯主教练时，莱利曾经给公牛第一个三连冠带来极大威胁，但在1995-96赛季，莱利早早宣告投降。“我们努力打出最好的比赛，但我不得不说，我们面临的对手也许是历史上最好的球队，”莱利说。
这不是烟幕弹，而是事实。
公牛3比0横扫热火，三场比赛，他们场均赢了23.0分。第三场，回到主场的热火曾想给公牛一点颜色看看，但他们只坚持了两节就溃不成军。
莱利赛后极为愤怒，他说：“我们打得很软，非常软。”
他又说：“我相信这支公牛队能拿到总冠军，没人能阻挡他们的脚步。”
一位记者多问了一句：“奥兰多魔术也不行吗？”
莱利露出神秘的笑容：“不，这个赛季属于芝加哥。”
公牛在东部半决赛对阵尼克斯时，没能再度上演横扫好戏，2比0领先后，他们客场通过加时，99比102不敌尼克斯。帕特里克·尤因，尼克斯队中锋，全场比赛得到22分、13个篮板球，其中有13分来自关键的第四节。“芝加哥公牛不是无敌的，我和教练说过了，只需要将球交给我，让我一对一，他们没有一个人能阻挡我，”尤因说。
这激怒了罗德曼，他说：“没人能阻挡帕特里克·尤因？哇噢，他还从来没有拿到总冠军呢。”
第四场，公牛仍然客场作战，罗德曼抢下19个篮板球，其中10个是前场篮板球，公牛全队抢下46个篮板球，比尼克斯多了18个。最后时刻，他连续两次传球给温宁顿，锁定胜局。“他们在篮板球这一项狠狠地踹了我们的屁股，”尤因说，“这原来是我们的长处。”
杰夫·范甘迪，尼克斯主教练，对公牛的认识要比尤因更清晰一点：“丹尼斯·罗德曼改变了公牛，尽管他不能拿很多分，但他让公牛更全面，他给公牛提供了篮板球与防守。”
回到芝加哥，3比1领先的公牛再也没有给尼克斯任何机会。94比81，公牛击败尼克斯，4比1晋级东部决赛，他们的对手，正是他们念念不忘的冤家，奥兰多魔术。
与一年前相比，魔术的心气儿降低许多。
尽管奥兰多人在首轮季后赛横扫底特律活塞，东部半决赛也以4比1淘汰亚特兰大老鹰，但面对一支常规赛拿到72胜的球队，他们不自觉地有了畏惧感。“其实芝加哥公牛能拿到72胜，有我们的功劳，”尼克·安德森说，正是他在1995年季后赛淘汰公牛时，对乔丹说出那句“穿45号的乔丹比不上23号”，“乔丹被我刺激到了，他不会忘记的。”
《体育画报》的记者菲尔·泰勒问他：“你觉得你们还能击败他们吗？”
安德森想了想，他的回答有些小心翼翼：“不管我们面对的是谁，我们都会全力以赴。”
5月19日，芝加哥联合中心球馆，东部决赛第一场。
从比赛一开始，魔术就遭到毁灭性打击，他们首节就输了13分，而在下半场，他们被公牛痛扁，最终以83比121输了38分。沙克·奥尼尔为魔术队拿到27分，但他只抢到6个篮板球，7罚1中；哈达威拿到38分，却只有3次助攻，相比之下，乔丹只得到21分，但公牛队有6人得分上双。
但魔术受到的打击不只是溃败，霍勒斯·格兰特，魔术队大前锋，公牛队第一个三连冠的主力球员，肘部受伤，宣告赛季报销。
伤病的多米诺骨牌推倒第一张，雪球越滚越大，直到魔术被彻底摧毁，接下来的三场比赛，魔术全部输了。
乔恩·考恩凯克顶替格兰特打首发大前锋，但他的膝盖在第二场比赛中就受伤，到了第三场加重；布莱恩·肖，替补后卫，在第三场比赛的当天早上起来时，突然颈部肌肉痉挛；第三场球的最后时刻，安德森左手腕受伤，提前退出季后赛。
哈达威说：“当这些事儿接二连三的出现，你很难想像这不是命中注定。”
公牛的复仇欲望随着魔术队的不抵抗政策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魔术队的同情。菲尔·杰克逊在第三场比赛结束后与魔术主教练布莱恩·希尔握手，劝慰对方：“第四场不会更糟糕了，不是吗？”
但在第四场结束之后，杰克逊说：“我真没想到他们还会更糟糕。”
乔丹在第四场轰下45分，为复仇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他说：“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思路。”
皮蓬的话有些委婉，他说：“我不能说我们已经彻底毁掉了他们的斗志，但你们也能看到，沙克和便士有点沮丧。”
罗德曼干脆幸灾乐祸，他说：“他们看起来就像下水道被堵住了。”
不过，魔术遭到公牛横扫，并不是因为伤病。在整个系列赛中，奥尼尔都被罚球困扰，四场比赛，他一共得到33个罚球，但只罚进了12个，罚球命中率是可怜的36.4%；哈达威在首场比赛轰下38分后，接下来三场球，场均只有21.3分。
最为关键的是，公牛补上了篮板球的空缺，1995年东部半决赛，公牛场均40.0个篮板球，比魔术少了1.0个，而在1996年东部决赛，罗德曼一个人场均就拿到15.8个篮板，公牛全队抢下45.5个篮板球，比魔术队足足多了14.7个。
这是一次寡淡无味的复仇，乔丹完全没有满足感，他说：“我不觉得我们复仇了，这不是我们的目标，（东部决赛）不过是通往总决赛的一道关卡。”
哈达威与奥尼尔也在赛后送出祝福，“没有球队能阻挡公牛”。
菲尔·杰克逊与乔丹都曾认为，他们的对手很可能是卫冕冠军休斯敦火箭队。
1995-96赛季，火箭在常规赛中只有48胜34负，排名西部第5，但在前一个赛季，他们常规赛47胜35负，却最终拿到总冠军。“休斯敦火箭是一支值得尊重的球队，”乔丹在常规赛中谈到潜在的对手时说，“我看了他们前两个赛季的录像，他们在季后赛会焕然一新。”
但乔丹也看走了眼，西部半决赛，西雅图超音速（后更名为俄克拉荷马雷霆）以摧枯拉朽之势，4比0横扫火箭。在这个系列赛中，超音速有三人得分达到20+，分别是组织后卫加里·佩顿，大前锋“雨人”肖恩·坎普，以及第一位效力NBA的德国人德特雷夫·施拉姆夫。
西部决赛中，超音速4比3险胜犹他爵士队，晋级总决赛。
这是一支年轻的球队，坎普，26岁；佩顿，27岁，他们都入选了全明星，却是第一次打总决赛。佩顿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说：“72胜？在总决赛中可不会算入常规赛的战绩。”
相比之下，倒是见多识广的乔丹有些患得患失，他后来告诉记者自己当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这可能是我开始打篮球之后遇到最艰难的时刻了，”乔丹说，“我分心了，想得太多。”
他想在复出之后的第一个完整赛季就拿到总冠军，他还想在总决赛中打出绝佳的数据……菲尔·杰克逊一度察觉到乔丹的异样，他与乔丹进行了一次对话：“迈克尔，你可以信赖你的队友。”
乔丹有些犹豫地说：“真的吗？”
相比公牛，超音速还是有些稚嫩，他们在首场比赛前三节尚且只落后2分，但在第四节一开始，公牛打出一波22比9的得分高潮，拉开比分。功臣不是乔丹而是库科奇，作为公牛的第六人，他在第四节连得9分，全场比赛拿到了18分。
107比90，公牛在总决赛首场大胜超音速，总比分1比0。
乔治·卡尔，超音速主教练，发现他们的问题，“我们在某段时间会松懈，然后彻底崩盘”。但他没有在第二场解决这个问题，第三节还剩2分28秒，超音速仅以64比66落后2分，又是库科奇被替换上场，又是一波得分狂潮，10比1，公牛领先11分进入第四节。
乔丹说：“我觉得我们在第三节一开始打得非常被动，尤其是托尼（库科奇）。我把他拉到一边，告诉他，如果他害怕了，那就坐在场边；如果他没有害怕，继续投篮，不要传球，然后他这么做了。”
92比88，公牛在主场再下一城，总比分2比0。
第三场，超音速回到主场，他们寄希望于主场球迷能给他们带来一些帮助，佩顿说：“我们不能丢掉主场。”
但他的话没有成为现实，108比86，公牛在客场游刃有余，总比分3比0，距离横扫超音速只有一场胜利了。
卡尔决定变阵，他让佩顿去防乔丹。佩顿是当时联盟最好的外线防守球员，绰号“手套”。“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但我别无选择，”佩顿说，“我们不能被横扫，所以必须更好地限制迈克尔·乔丹。”
在他的贴身紧逼之下，乔丹，第四场比赛虽然拿到23分，但19投6中。与此同时，超音速的其他球员，后卫赫西·霍金斯得到18分，替补上场的中锋萨姆·帕金斯砍下17分，从比赛一开始，超音速就掌控局势，再也没有给公牛任何机会。
86比107，公牛未能在总决赛实现横扫奇迹，总比分1比3。
乔丹在第四场有些挣扎，尽管他22投11中拿到26分，但没能投进一个三分球，且只有5个罚球，与他对位的佩顿贡献了23分、9个篮板、6次助攻，而霍金斯再得21分，加上坎普稳定的“20+10”，超音速再一次爆冷击败公牛，78比89，超音速将总比分扳成2比3。
到此为止，第六场又回到芝加哥，在整个季后赛中，公牛还从未在主场输球。
杰克逊在第五场比赛结束后露出的笑容：“现在才是一个真正的系列赛，我们已经准备好回到芝加哥终结比赛了。”
因为他的怪异表现与言论，外界怀疑公牛在客场连输两场，只是为了保证能主场夺冠，但杰克逊否认这一点，“不，我们应该尊重超音速的表现，他们打得很好，但不管怎样，总冠军是我们的”。
乔丹在第六战仍然没有找回感觉，19投5中，凭借12罚11中才拿到22分，但在防守端，他彻底封死霍金斯，让后者6投2中只得到4分。
罗德曼成为公牛的救世主，他抢下了19个篮板球，其中有11个是前场篮板球，彻底改变了比赛的走势。“当你回顾整个系列赛，丹尼斯·罗德曼帮助他们赢下两场比赛，”卡尔说，“我们在四场比赛中控制了他，但第二场他抢下20个篮板球，加上第六场的19个，他就是公牛成功的原因。”
这也彻底改变了罗德曼的形象，他说：“去年这个时候，我像呆在地狱，现在一切改变了，人们总是说我是分裂的，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但现在我证明他们都错了。”
乔丹，整个系列赛场均27.3分、5.3个篮板球，以及4.2次助攻，拿到了他的第四个总决赛MVP，但他的命中率只有41.5%。
他有些感慨地说：“我很高兴，我的队友能将我推到这个位置。”
他又说：“这种感觉与前三次夺冠迥然不同。”
（未完待续）
芝加哥公牛1995-96赛季数据
●常规赛72胜10负
●季后赛东部首轮3-0迈阿密热火
东部半决赛4-1纽约尼克斯
东部决赛4-0奥兰多魔术
总决赛4-2西雅图超音速
●公牛1995-96赛季总决赛战果
1996.06.05公牛107-90超音速
1996.06.07公牛92-88超音速
1996.06.09公牛108-86超音速
1996.06.12超音速107-86公牛
1996.06.14超音速89-78公牛
1996.06.16公牛87-75超音速
●公牛995-96赛季总决赛数据
球员投篮%篮板助攻抢断得分
迈克尔·乔丹41.5%5.34.21.727.3
斯科蒂·皮蓬34.3%8.25.32.315.7
托尼·库科奇42.3%4.83.50.813.0
卢克·朗利57.4%3.82.20.511.7
丹尼斯·罗德曼48.6%14.72.50.87.5
罗恩·哈珀37.5%2.21.70.76.5
斯蒂夫·科尔30.3%0.80.80.25.0
兰迪·布朗50.0%0.30.80.72.8
比尔·温宁顿66.7%0.50.202.8
雅德·布奇勒22.2%00.20.70.7
约翰·萨利00.20.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