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群的三头“单身象”,它们在普洱过得好吗?

根据专家推测,三头公象中,两头结伴出走年轻公象,似乎是到了青春期被逐出象群自立门户,在一时找不到“对象”的情况下,只能临时组队过日子。而成年老象,则可能是家族争夺交配权的失败者,被迫离开象群自谋生路。

截至昨天,

北移象群依然在玉溪市易门县十街乡游荡,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而在人们连日关注“大象旅行团”时,另外还有三头早些时候离群的“单身象”几乎被人遗忘。

它们现在在哪儿?

过得怎么样?

有没有影响到村民?

昨天,记者来到普洱市,了解这些离群独象的近况。

三头野象滞留普洱

根据早前的报道,一个多月前有两头大象离群南归,其实并不然,应该是三头。据普洱市林草局相关负责人介绍,“断鼻家族”16头亚洲象,于去年3月从西双版纳栖息地“出走”。2020年7月,当地监测到这群亚洲象进入普洱市思茅区。11月22日,大象在宁洱县梅子镇产下1头小象,种族增加至17头。2020年12月17日,象群进入普洱市墨江县境内,并于2021年3月28日产下1头小象,象群成员增至18头。

2021年4月16日,17头亚洲象从墨江县联珠镇北移至玉溪市元江县,1头成年老象没有北上。2021年4月24日,又有2头亚洲象由玉溪市元江县返回普洱市墨江县。截至6月14日,这2头亚洲象在墨江县、磨黑镇一带活动。而首先南归的成年老象于2021年3月12日从墨江县进入宁洱县,依然活动在宁洱县境内。

根据专家推测,三头公象中,两头结伴出走年轻公象,似乎是到了青春期被逐出象群自立门户,在一时找不到“对象”的情况下,只能临时组队过日子。而成年老象,则可能是家族争夺交配权的失败者,被迫离开象群自谋生路。它们的离去,属于象群社会结构的调整,已经不被视为家族成员,因此象群头也不回地丢下它们一路北上。

三头单身象如今出没的普洱地区,曾是大象栖息的乐土,百年前当地还有埋象谷的传说,是一头母象埋葬自己孩子的地方。但直到1996年之前,当地没有目击野生象群出没过境的记录,而最近25年,仅宁洱县共有30次过境记录,随着环境改善,象群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专人盯梢及时预警

为了避免大象伤人,普洱市建立了一支野象观测员队伍,他们都是熟悉山林地貌的本地村民,不间断盯梢野象,如果有进入村庄的趋势,就立即发布警报通知村民避险。和北移象群一样,三头独象同样白天在山上休息,晚上下山进入村庄农田觅食。两头年轻公象胆子比较大,经常进入村寨找吃食,它们一来村民们只能上楼躲避,还好它俩除了吃喝也不搞破坏或伤人,吃饱了就自己回到山上。而成年老象则较为谨慎,极少进入村庄,只在周边农田吃些玉米、红薯之类的农作物。

观测员普照兵告诉记者,两头较年轻的大象兄弟很调皮也很亲密。有一次看它们过江,因为水流湍急,个子稍大的象哥把象弟推上岸,自己却上不去,差点被江水冲走,急的大声叫唤,象弟闻声折返,试图用鼻子拉兄弟一把,结果自己却被拉下了水。看着大象兄弟在水里好一番折腾狼狈上岸,观测员在捧腹之余,也感概这对“难兄难弟”的手足情深。

而负责监控成年老象的观测员黄发章则有一次惊险经历,他在山上久寻大象不见,突然身边的一堆“黄土”动了起来,原来大象就离他8、9米远。老黄拔腿就跑,而老象却并没有追赶,只是边摇晃着树枝边用鼻息声“抗议”,警告人类别再靠近。“可能是一个多月朝夕相处,已经认识我们了,知道不会害他,如果是其他陌生野象,估计现在就看不到我了。”

多种措施防止冲突

普洱市林草局野生动物和湿地保护科科长周智韬告诉记者,从1996年当地监测到大象过境以来,普洱市已经监测到有181头大象从西双版纳过境到普洱市活动,人象如何共存,是摆在眼前无法回避的难题。

为了保护这些野生亚洲象,同时保护人类安全,普洱市探索尝试了多种措施防止“人象冲突”。比如开展了“大象食堂”工作,设置了4000多亩的大象食物源地,在大象经常出没的地带专门种一些它们爱吃甘蔗、芭蕉、玉米等,让大象解决吃饱肚子的问题,降低了它们进入人类农田甚至村庄的频率。

此外,普洱市还监测象群活动、设置电子围栏、实地宣传培训、投喂食物等举措,降低了野象在普洱市肇事的损失,倡导“人与野象和谐共生”的社会氛围。从2011年开始,普洱市还跟保险公司合作,针对大象肇事开展了野生动物肇事公众责任保险试点,所有被野生亚洲象破坏的庄稼都已兑现补偿。从2011年试点开始,到2020年底,已经赔付约1.3亿元。尤其是2020年,投保2200万元,给村民的保险补偿达到了2700万元。

新民眼工作室李一能

图片 | 宁洱县融媒体中心供图

编辑 | 顾莹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