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天使”:从千里驰援到万里传经

黄茂:

最远的“逆行者”

飞行30个小时,跨越15000公里。

接到国家通知后一天组建成队,次日出发,到达当天就投入了工作。

时隔半年,中国政府赴委内瑞拉抗疫医疗专家组组长、江苏省卫生健康委新冠肺炎救治专家组组长、江苏省人民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主任黄茂教授谈起万里驰援委内瑞拉抗疫的情况仍历历在目。

3月29日,应委内瑞拉方请求,我国选派的赴委抗疫医疗专家组,在黄茂教授的带领下从上海出发,长途飞行30个小时,于当地时间3月30日3时抵达委内瑞拉首都加拉加斯。

黄 茂 教授

“拉美和加勒比地区首派,委内瑞拉感到无比荣幸。”

委内瑞拉外长阿雷亚萨在迎接我国援委抗疫医疗专家组时激动地说:“中国专家组的经验和科学知识将拯救委内瑞拉人民的生命。我们的诊治方案将得到指导,对抗疫将有更加优秀的战略。”

黄茂介绍,在中国驻委内瑞拉大使馆与委内瑞拉政府的按排下,专家组到达委内瑞拉后,先后与委方国家疫情防控领导委员会、卫生部、经财部、科技部、社会保险协会、军方卫生局、国家卫生学院实验室及相关疫情防控职能部门,围绕委方关心的疫情防控措施、治疗方案的优化、危重症救治及护理、隔离人群管理等热点问题进行了16次会议交流。

为了了解当地疫情防控实际情况,黄茂带领专家组深入抗疫一线,考察了位于首都加拉加斯的4家用于收治新冠患者的定点医院和1家社区医院。仔细查看了医院的相关设施,详细了解委方所采取的防疫、隔离措施,医务人员防护,物品消毒方法等。建议委方在医疗资源允许的条件下,对于确诊的轻症患者应严格执行单人单间隔离,规范探视管理,保持病房环境干净、整洁和通风良好。若条件限制,可征用当地酒店宾馆等场所用于收治患者或作为隔离区域。委方积极采纳了中国专家们的意见,将轻症患者集中隔离。

专家组根据委内瑞拉疫情防控实际情况,结合我国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和抗疫经验,以及“江苏模式”的成功经验,向委方提出了8条详细的指导建议,委方高度重视,总统亲自批示,委卫生部并将委方制定的诊治方案交由中国专家组进行修改和调整。

中医在防治新冠肺炎中取得的显著疗效,委方也高度关注。专家组在综合了当地环境、物资、文化等多方因素的基础上,结合中医辨证施治的精髓,就中医中药的可行性、针灸等替代疗法的疗效、氯喹的使用、中西医结合治疗轻症新冠肺炎患者等问题进行分享与交流。委方医务人员表示:“中国的成功经验将为抗疫工作提供指导,帮助我们更好的治疗患者,从面拯救更多的生命”。

“我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关注,非常感谢中国,感谢中国的医疗专家。”

黄茂和专家组成员跟随当地疾控人员进行入户调查时,一位居家隔离的老人动情地说。

在当地医护人员的陪同下,黄茂和专家组成员还进入重症病房,现场查看危重型新冠患者的病情,就患者治疗和护理方案进行了详尽的讨论和指导,强调“开展多学科合作、改善患者氧合、维护脏器功能、防止病情恶化”的核心理念,并就呼吸机的使用、体液平衡的维持、镇静镇痛策略、抗生素的选择与应用、抗病毒药物使用与疗效追踪、俯卧位通气的注意事项等毫无保留地分享了中国抗疫经验。指导结束后,委方表示:“我们很高兴来自不同学科专业的中国专家团队来医院考察交流,中国专家团的抗疫经验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通过交流帮助我们更好地诊治病人。”

通过和委方相关人员交流和现场考察,专家组及时了解到委方亟需解决的问题,开展了一系列有针对性的培训。就密切接触者的定义、隔离管理方法和相应注意事项、隔离场地的选择和相关设施要求、血液透析中心和血透患者在新冠病毒疫情期间的感染防控原则与常见措施、以及疫情期间临床实验室的生物安全与工作人员的职业防护等与委方进行了经验交流和培训。并针对居家隔离的注意事项以及免疫力低下病人就诊时的防护措施等问题进行了具体的培训。

在走访特里尼达医院时,中国专家受邀向委方一线医生就重型和危重型新冠肺炎患者的治疗进行了教学(同时线上直播)。中方开展的系列培训对委方的疫情防控和治疗起到了很好的指导作用,委卫生部长称赞说:中国专家组“分享的这些经验对于委内瑞拉人民来说十分重要,在中国的帮助下,委内瑞拉的抗疫已经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来自祖国的牵挂与温情

委内瑞拉境内有大量华人华侨。他们同样是祖国的牵挂。专家组在委期间,征得委方同意,专门抽出时间为华人华侨开展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知识线上讲座,以“疫情期间,我在委内瑞拉生活的一天”为主题,详细介绍了疫情期间如何做好个人防护,包括正确佩戴口罩、七步洗手法等日常工作生活中应当掌握的防护知识。此外,结合当地华人华侨的生活习惯及宗教信仰,对疾病健康教育内容做了修订与扩充,增加了特殊时期轻症患者居家隔离要点、八段锦的运动方法及疫情期间的心理调适等。使得海外华人华侨在提升自身防护意识和能力的同时,也切身感受到了祖国的牵挂与温情。

国家勋章授予友谊使者

专家组的努力和辛勤付出,得到了委政府、卫生部门的充分肯定和赞扬,也为进一步增进中委两国之间的合作及中委两国人民的友谊。

马杜罗总统表示:借鉴中国防控经验,严格的隔离措施,取得了很好的防控效果。感谢中国政府派来的专家组,帮助我们共同抗疫。当前新冠疫情下,委中战略伙伴关系再次加强。他连续说出四次“感谢”。

委内瑞拉副总统罗德里格斯说:“在委内瑞拉新冠防疫的关键时刻,中国专家来了,还带来了珍贵的器材和防疫物资,我们会不断地说,感谢,感谢,还是感谢!”

外长阿雷斯说:“中国专家组是拉美和加勒比地区的首派,委内瑞拉感到无比荣幸。一个国家是否有资格被称作大国,不仅要看经济和军事实力,还要看它是否追求和平、精神上和道德上的伟大,是否愿意与全人类共同发展,这些中国都做到了,我们也亲眼看到了。”

卫生副部长马林对中国专家组说:“中国政府和人民向正在努力抗疫的委内瑞拉人民伸出援手,委内瑞拉表示衷心感谢。中国专家帮助委内瑞拉人民所做出的努力,委内瑞拉人民将会铭记于心。在中方的帮助下,委方正走在正确的防疫道路上,防疫措施逐渐完善。委内瑞拉人民最终能够打赢这场战役。”

为了表彰专家组为委疫情防控所作突出贡献,委副总统罗德里格斯代表委政府在专家启程回国时在机场向专家组成员授予“弗朗西斯科·德·米兰达”国家二级勋章。

吴超:

相信我们一定能战胜它

“疫情来了,感染科是第一道防线,感染医生要冲在第一线。”

谈起新冠病毒疫情防控,南京鼓楼医院第三批援武汉抗疫医疗队队长、南京大学医学院附属鼓楼医院副院长、感染病科主任医师吴超教授非常平静。

2月13日,他率领162人组成的鼓楼医院第三批医疗队奔赴武汉,次日即整建制接管武汉市第一医院两个重症病区,3月18日完成任务后又接手武汉第一医院东区一个重症病区,一直到3月31日撤离,在武汉抗疫前线连续奋战了48天,治愈了100多名患者,受到了患者和当地医护人员的赞誉。。2020年7月1日,被评为江苏省卫生健康行业优秀共产党员及南京地区2020年度“十佳医生”。

吴超教授

一本防护手册,日点击量逾10万+

2019年12月起,湖北省武汉市突然暴发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作为感染科医生,作为参与过2003年抗击“非典”、2013年禽流感疫情防治研究的专家,吴超教授长期钻研传染病学规律,对季节性呼吸道感染传播流行保持着职业的警觉,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一种特殊的病毒。

2020年1月,鼓楼医院被确定为南京市定点收治医院之一,吴超教授立即带领感染科,仅用一天时间,便完成了对感染科门诊的整体改造,关闭肝炎门诊,第一时间开设了功能完整的发热门诊,包括医生诊疗区、发热留观区、缓冲区、清洁区和更衣区等。感染科所有医护人员全部投入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战“疫”!

与此同时,在吴超教授的组织下,感染科团队查阅大量文献,结合当时新型冠状病毒最新进展第一时间编写了《新型冠状病毒病毒肺炎防护手册》。1月27日,手册由江苏凤凰科学技术出版社正式出版上线,免费供民众下载阅读。上线第一天,阅读量并超过了10万+,起到了很好的科普宣传作用。

一项病例研究,揭示无症状感染者的传染性

在发热门诊诊疗中,一个家庭聚集性发病病例,引起了吴超教授的高度关注。经了解,是一位从武汉到南京探亲的无症状感染者感染了家庭11个人。他立即带领科研团队进行调研,2月28日研究成果发表在国际著名学术期刊《柳叶刀》子刊——“传染病”,提出无症状者或潜伏期也可能是SARS-CoV-2感染的潜在传染源的观念。文章详细描述并讨论了发生在中国南京的SARS-CoV-2感染家族性病例,共涉及11名患者的发病过程。团队通过细致完整的流行病学调查与溯源,绘制了这起SARS-CoV-2感染家族聚集病例发病过程图,显示了11名确诊患者的详细发病过程。

通过对这起家族聚集病例发病过程的分析,研究团队认为,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性及传播能力极强,人与人之间的传播可以发生在SARS-CoV-2感染病人的密切接触者之间。同时,无症状感染者也可能是SARS-CoV-2感染的潜在传染源。

这一发现,为今后更好地了解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发病特征以及制定防控策略提供了更多的依据。

一线抗击疫情,防止患者病情走到最坏一步

1月25日、2月9日,鼓楼医院派出两批医疗队支援武汉,吴超两次打电话给医院党委书记、院长:“我是感染科医生,我应该到前线去。”出于疫情防控工作的统一安排,吴超两次未能成行。2月12日晚,鼓楼医院再次接到选派一支医疗队于次日奔赴武汉的任务,吴超又一次主动请缨驰援湖北获得批准。

2月13日,吴超带领全院十余个科室162名医护人员组成的第三批援武汉抗疫医疗队奔赴武汉,第二天培训一天,第三天就整建制接管了武汉市第一医院两个重症病区。“一早就带人进了病房,交接、查房、摸清情况。两个病区也是刚刚建立的,共有71名患者,其中90%是重症患者。”吴超说。

作为感染科医生,吴超对新冠肺炎这个“新对手”并不害怕。他经常安慰患者“不要害怕疫情,我们完全可以战胜它”。但在具体诊疗上,他又强调,细而又细,一丝不苟。吴超认为,在没有特效药的情况下,就是要随时跟踪每个患者的病程,采取科学、精准治疗手段,最大限度维持患者正常的机体功能。“成功抢救患者固然能体现医生专业技术,但对于我们来说,最关键的还是要避免患者走到最坏的那一步。”

为把病人从死亡线上拉回,吴超带领由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感染科、重症医学科等多学科医生组成的精锐团队,掌控每一位患者的病情,量身定制治疗方案,保证患者治疗的稳定、持续。经过近一个月的精心治疗,原有病人和后来陆续增加的病人,到3月13日,治愈康复出院60多人,还有10多人不具备出院条件的转至火神山医院,吴超又带领医疗队转战武汉第一医院东区病区继续战斗,直至3月31日。

一个深刻感受:患者的尊重和职业的尊严

“喂,你好,我找陈雁主任,我是她武汉的患者”。

9月29日上午,南京大学医学院附属鼓楼医院护理部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电话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了浓浓的武汉方言,原来来电者是鼓楼医院第三批抗疫医疗队在武汉救治过的一名新冠肺炎患者!

这位患者当时已使用呼吸机辅助呼吸,在鼓楼医院医护人员的全力救治下,病情显著好转。后在武汉分批腾退定点医院时被转至火神山医院继续治疗,临别时他依依不舍地握住陈雁主任的手,对住院期间医疗队医护人员的专业技术和人文关怀赞叹不已,并约定等他完全康复,一定来南京与相聚!

电话里,那位患者告诉陈雁,自己已完全康复,核酸检测阴性,体重也增加了2公斤,很想来到南京,实现与大家的“十一之约”,但由于疫情防控的要求,不得不推后相聚的时间。为此,他特地打来电话,请陈雁主任向所有医疗队队员转达他的想念之情和节日祝福!并特别提到了当时的医疗队队长、医院副院长吴超教授和管床护士杨雯,感谢他们对他的照料!

“在武汉抗疫48天,我们不仅与当地医护同仁、更与患者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回忆在武汉的抗疫时光,吴超感慨地说。

而让吴超更感慨的是这次武汉抗疫,让年轻的医护人员思想得到了洗礼。他说,162人的医疗队,绝大多数是年轻人,他们没有犹豫,没有畏惧,勇敢地冲在第一线,不仅得到了锻炼,感受到了患者的尊重,更感受到了医生职业的尊严,这是更大的收获!

他相信,有举国的严密防控,有全社会的共同参与,有医者的全力以赴尽责,一定会战胜新冠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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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英姿:

最感动儿子的成长

“黄石,我们来了!”

2月11日,湖北黄石战“疫”正酣亟需支援的时候,江苏省医疗队到了。

这支从江苏全省医卫系统抽调人员组成的医疗队共有300多人,带队的便是东南大学附属中大医院副院长、重症医学科主任医师黄英姿

“妈妈,如果国家需要,您一定要去,因为您是一名共产党员。”

黄英姿所在的东南大学附属中大医院重症医学科,是首批国家级临床重点专科、国家级重症医学医疗质量控制中心。她从事重症医学临床、教学、科研工作22年,在重症肺炎、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急性肾损伤和脓毒症的诊断和治疗方面具有丰富的临床经验。曾多次临危受命,参加突发事件医疗救援:2014年,参加“8.2”昆山爆燃事故医疗救援;2019年,担任“9.28”宜兴特大车祸救治国家级专家组组长、“10.13”无锡小吃店爆炸事故救治省级专家组副组长……丰富的突发卫生公共事件救治经验,让她再次临危受命,担任江苏省对口支援湖北黄石指挥部医疗救治组及专家组组长。

从迎风冒雪千里逆行,到春暖花开凯旋还乡,47个日日夜夜,黄英姿带领江苏、黄石两地白衣战士携手战疫,用医者仁心在荆楚大地上书写了来自江苏的大爱无疆。而让黄英姿感动的还有儿子的成长。

新年伊始,新冠疫情暴发,湖北武汉封城,全国各地医务人员逆行援鄂,中大医院也先后派出了5支医疗队驰援湖北。从小到大多次看到妈妈在突发事件中“逆行”、这次妈妈却“按兵不动”,黄英姿上高二的儿子忍不住了,一天吃晚饭时,他认真地问妈妈:疫情这么紧张,那么多医务人员去了武汉,你为什么不去?得知妈妈早已做好准备等待召唤后,他“鼓励”妈妈说:“妈妈,如果国家需要,您一定要去,因为您是一名共产党员。”黄英姿听了,心里感到非常欣慰:儿子长大了,懂得了为国分忧。

其实,新冠疫情暴发后,黄英姿作为分管医疗工作副院长,一直埋头在医院里巡查指导新冠肺炎防控与诊疗工作,要求援鄂的意愿也多次向上级领导表达,在送走一批批出征湖北的战友后,在疫情攻坚战的关键时刻,黄英姿终于接到了重要任务:率领江苏医疗队对口支援湖北黄石。

“妈妈,我们为你骄傲!”

当天晚上,医疗队抵达武汉,一下飞机,黄英姿就收到儿子发来的一张图片,原来是儿子在QQ空间里专门为妈妈出征设计的,并有一行字:“妈妈,我们为你骄傲!”黄英姿一下落泪了。

抵达黄石后,黄英姿立即带领医疗队投入救治工作。根据当地疫情,迅速制定“作战图”:集中最强医疗力量救治重症病人,派驻权威专家指导轻症病人收治,指导黄石全市统一布局,整体协调,不放弃任何一名重症患者。采取“四个一”的机制保证重症患者高标准、同质化的救治。即一人一小组,对每个重症患者成立一个专门的救治小组;一人一方案,对每个重症患者,由专家小组提出个性化、精准化的治疗方案;半天一巡查,由专家小组和负责的管床医生对重症患者每半天进行一次仔细的巡查;一天两例会,会商所有重症患者的救治方案以及救治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实行“五个强化”的重症救治策略。即强化早期干预、早期预警、关口前移,掌握最佳的治疗时机;强化多学科合作完成重症患者的救治以及新冠患者合并一些基础疾病的救治;强化中西医结合,针对重症患者、危重症患者、基础疾病多的情况,发挥中医的治疗理念和系统,来强化患者的救治;强化个性化的治疗,针对每个重症患者,根据患者自身的情况来制定合理的科学的救治方案;强化重症患者的早期康复治疗,落实重症患者所有的医疗护理各项基础上,对患者的康复、睡眠、心理及营养也进行全面介入。

抵黄10日,江苏医疗队在黄石市中心医院等8个定点医院,参与会诊抢救危重型病例164人次,重型病例473人次。

在病房里,黄英姿雷厉风行、果敢坚毅。在医院之外,她又是同事心中的暖心姐姐。

“我们300多人的医疗团队,整整齐齐地来的,要整整齐齐地回家。”在黄石市医院布局调整后,黄英姿对医院内感染控制和医护人员感染控制提出高要求。在她协调下,江苏援黄医疗队感控组迅速组建。2月12日起,对医护人员感控培训一场接一场组织起来。黄英姿表示,“感控做不到位,培训考试不合格,医护人员就不能进入病房。”

“餐厅有夜宵,夜班的同志喝了热粥再睡,不要空着肚子。”2月19日晚,结束例会,黄英姿在微信群里发了条提醒。发信息时,她正赶往餐厅,操心宵夜的热粥有没有备好。这一刻,她成了有点唠叨的“黄妈妈”。

按照防护规定,队员回到酒店后,必须先回房间更换衣服,才能回到餐厅取饭。一套流程下来,肚子饿得咕咕叫。黄英姿细心叮嘱餐厅准备好盒饭,并用塑料袋装好,摆放在酒店大堂。过了饭点的队员,在酒店大堂拎上饭盒就上楼,很快就能吃上饭。

身为“大专家”,黄英姿还善用温情“小技巧”。住在黄石中医院7楼病区的一位55岁女患者,担心住在黄石市中心医院的77岁母亲,情绪失控,不肯吃药、不睡觉,甚至绝食。了解情况后,黄英姿开出一张特殊“处方”:请黄石市中心医院的医护人员拍摄一段母亲视频,传回来放给女儿看。2月19日下午会诊时,黄英姿的手机上收到这段视频。“一切都好,别担心。”视频里母亲的话如一剂良药,药到心安。

“亲爱的妈妈,您是我心中的英雄,我永远永远支持您……”

上高二的儿子已经是一个大男孩,平时并不黏妈妈,但这次援鄂之行,儿子似乎一下子长大了,每天晚上黄英姿利用吃饭时间和父母视频时,儿子总在一边看着,叮嘱着。抵达黄石10天后,儿子又写了一封信,微信拍照发给妈妈。

2月20日凌晨,黄英姿给儿子回信:“不要把妈妈想得多伟大,我只是被病人需要、被国家需要,我非常自豪,我希望你长大后成为被别人需要的人。”

都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相信,妈妈的大爱和为国出征的精神一定是孩子一生的财富。

编辑:李慧

审核:王建生

【注】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及微信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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