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讯《深网》作者 马关夏
2月20日，联想集团公布截至2019年12月31日的19/20财年第三财季业绩。财报显示，2019年第四季度，联想集团营收为993亿人民币；税前利润实现27.5亿人民币，同比增长超过11%；净利润实现18.2亿人民币，同比增长11%。
其中，联想软件与服务业务营收实现41%的同比增长，首次突破10亿美元，占集团总营收的7%，成为联想各项主营业务中最大的增长亮点。
联想集团董事长兼CEO杨元庆在财报发布后接受采访时进一步表示，联想软件与服务业务中，无论是对硬件设备的维修服务，还是对整个企业的运维服务、设备即服务、以及整体解决方案的服务，全部都取得了非常大的进展，这都是联想向智能化转型的重要方面。
谈及疫情对联想的影响，杨元庆表示，联想对生产和供应是比较乐观的，一直在积极为恢复生产做准备。到目前为止，除武汉和成都外，联想在国内的绝大多数工厂都已经重新恢复生产了。预计到本月底深圳工厂就可以100%地恢复产能，合肥工厂可以恢复70%的产能。到下个月中或末，希望所有的工厂能够达到100%的产能。
在需求方面，杨元庆表示，联想认为本季度中国市场需求增长会慢一点，但是由于联想在全球其他市场的需求依然旺盛，不管是PC，还是智能手机、数据中心业务，所以（疫情）对于联想总体的影响不会那么大。
去年，全球PC市场在时隔七年之后又开始重新恢复增长，杨元庆判断未来几年还会恢复一定增长。“过去一段时间里，手机的增长是快过PC的。但手机仅仅是用来消费信息的产品，唯有PC是创造、制造信息得工具。消费的内容越多，需要创造的内容就越多，所以我们对于PC，包括轻薄本、游戏电脑，还有在教育领域里的恢复增长都有信心。”
关于手机业务，杨元庆坦言，中国市场的确受疫情的影响比较大，但海外的业务和需求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联想手机业务短期内更大的问题是供应的问题，而不是需求的问题。“因为联想手机在中国的市场还未完全打开，所以（疫情）对我们的影响会稍微小一点。我们在海外，包括拉美、北美，甚至在欧洲、亚太的其他地方，都看到了更强的需求。”
“我们对中国的经济是有信心的，（相信中国经济）有弹性、有韧劲。我们相信，在疫情过去以后，（中国市场）对于IT产品的需求会快速恢复，尤其是受在家办公、远程教育、智慧医疗方面的驱动，需求会有新的增长机会。”杨元庆说道。
以下为《深网》整理的采访实录：
受访人：杨元庆 联想集团董事长兼CEO
刘军 联想集团执行副总裁兼中国区总裁
童夫尧 联想集团高级副总裁兼数据中心业务集团中国区总裁
问：本次疫情对联想业务造成影响如何？
杨元庆：疫情对联想业务的影响来自于两个方面：
第一是对中国市场的影响。
第二是生产和供应的影响，对于生产和供应的影响，可能现在主要是三个方面：一是工厂的恢复生产重新开张；二是要有足够的工人回来工作；三是即使前面两个条件都具备了，但是如果没有零部件足够供应的话，也不能够饱和地生产。
实际上联想从疫情一开始，也就是春节以前就看到了这些问题，所以我们一直在积极为恢复生产做准备。当然首先是要保护员工的健康，在这个方面我们做了很多的工作。
对这三个问题，我们现在都有比较乐观的状态。第一，到目前为止联想在中国的绝大多数工厂都已经重新恢复生产了。除了武汉和成都的，现在还在等待政府的最新指示，其他的工厂都开了。当然我们现在还没有满产，员工回岗还没有到很高的水平，现在大概只到50%左右。
我们现在还是比较乐观的，预计到本月底（2月底）大概深圳工厂就可以100%地恢复产能，合肥工厂可以恢复70%产能。这两个工厂是我们笔记本电脑和PC、服务器、数据中心产品的生产主力，他们的恢复生产至关重要，可以减少对联想业务的影响，我们也很有信心。可能到下个月中或末，希望我们所有的工厂都能够恢复生产，甚至能够达到百分之百的产能。
即使在中国工厂达不到百分之百产能，对于联想来说还有两个正面的消息。第一是联想的工厂不仅仅在中国，我们有全球的工厂布局，比如说像智能手机在巴西和印度也都有工厂，所以他们最近也在加班加点，使得我们的供应能够满足拉丁美洲和北美这两个智能手机的主要市场的需求。另外在PC、数据中心、服务器业务方面，我们也在充分利用在联想在墨西哥、美国、印度和日本的工厂，来帮助满足现在中国市场的需求。
第二个好的地方，实际上春节以来的季度对于联想来说不是一个“大季”，Q3财季度是一个“大季”，这个季度是一个相对的“小季”。刚才讲百分之百恢复产能，是按照顶峰时候所需要的产能来配置，即使我们现在不能够百分之百恢复产能的话，对这个季度的影响也要远远小于像上个季度这样的“大季”，这是我们比较幸运的一个方面。
另外从需求的方面讲，虽然中国市场在短期内，尤其是在这个季度相对是有一定程度的影响。但是我们比较好的地方，就是我们的业务比较均衡，中国大概占我们25%左右的业务，75%是海外的。那75%的业务在当前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影响，甚至可以说需求还依然是非常旺盛的，不管是PC、电脑、智能手机，还是数据中心业务。一方面我们可以利用海外，包括中国已经恢复产能的基地去满足他们的需求。另外，海外需求比较旺盛也可以快速帮助我们中国的工厂恢复产能。如果我们这些工厂只是依赖于中国需求的话，可能这个季度就会受到影响。但是因为我们有比较强的海外需求，所以一旦我们工厂工人都到了，原材料都到了，那我们就可以全力去爬坡。
另外还有就是关于零部件的供应。其实我们在春节前就意识到（疫情）可能会对供应产生影响，所以在春节以前我们就全力把需要的各种零部件，哪怕是小到包装，都尽快进到我们的库房里面，虽然我们在春节期间没有生产。现在我们大概已经准备好了（应对）几个星期供应的需求，所以这应该对我们来说影响还是比较小的。
当然这也是指几个星期，如果更长时间的话就要有足够的供应了。现在来看，最主要的影响来自于小公司。因为小公司可能比我们更加困难来复产复工，我们有些小的零部件，甚至像包装盒都来自于比较小的工厂，所以我们也希望小公司能够尽快恢复生产，我们也在积极帮助他们能够复工复产。这样在长期来看，我们的供应也会得到缓解。这大概就是我对整个供应，以及中国以外需求的判断。
刘军：对PC市场的影响。总体来讲，消费市场在过节期间和疫情整个过程中，我们在线上对客户的服务从来没有停过，无论是联想官网，还是联想的第三方平台，第三方平台都是7×24小时客户的接单和服务。我们看到到现在为止，其实我们这个季度线上的需求量还反而增加了，相比平常有一个增加。
商用市场在发生疫情后受到了一些影响，当然我们也发现了一些新的机会，这也是联想承担的社会责任。比如说整个疫情过程中，各地的应急医院、应急指挥中心、在线教育我们都看到了新的需求。长期来看，像在线办公等等，包括智慧城市、智慧政务方面都是长线新的需求。总体来讲，商用市场虽然有影响，但是有很多新的机会。
童夫尧：从企业级业务来看，联想是最早复工的企业，我们已经安排了大量的销售人员进行客户关怀。
同时我们也看到了在最近一段时间也产生了一些新的机会，比如说线上教育的、政府行业处理疫情大数据，医疗行业的身体温度测试解决方案，并且我们也感觉到更多客户开始把服务进行外包。
因此我们觉得，短期挑战依然是非常严峻，大家可以从最新的IDC数据上可以看到。从长期来看，我们对中国整体市场的需求，尤其是对企业级业务非常有信心，因为它将会改变客户对IT设备的采购和使用习惯，并会催生一些新的业务模式。就像刚才刘军说的，（疫情爆发后）我们第一时间把传统的服务切成7×24模式，随时stand by（提供服务）。在这里，代表企业级业务团队，我也跟大家分享一个令我们非常感动的案例。
在武汉封城的第四天（1月29号），武汉建行提出紧急服务的需求，联想迅速组织了服务团队，包括服务的准备团队，服务的交付团队，以及备件的物流团队。我们连夜启动紧急预案，调配武汉市内外所有的库房资源，协调多个部门在第二天凌晨4点到达客户现场，帮助客户解决问题。这就是联想提供7×24小时优质服务的一个非常好的例子。
再跟大家分享一个案例，联想DCG数据中心集团，为珠海卫健局开发了远程线上医疗诊断模块，帮助整个珠海慢病系统提供大数据分析，远程为珠海市民提供新冠肺炎的在线辅导和心理援助。
此外，我们的呼叫中心也在计划到2月底覆盖15000个大客户，更多地去关怀他们。客户需要什么样的支持，哪怕是需要口罩，联想也能够第一时间去支援。
我们尽管看到了挑战，也同时看到了希望。在疫情期间，这些更能够体现联想服务团队的专业水平和敬业精神。
问：联想在软件和服务领域接下来的布局如何？
杨元庆：我们的软件和服务大概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是随着PC和服务器销售出去的软件和服务。比如PC，我们保修一年，第二年以后就需要购买维修服务，服务器也是一样。买的服务种类也有不同，有24小时响应，也有4小时响应。这是第一类服务的类型。
第二类是运维服务，主要是针对企业客户的。联想可以承接企业所有的PC和数据中心运维，企业就不需要IT支持的员工了。运维外包服务这一块现在也有非常大的增长潜力。
第三类是设备即服务（Device as a Service），很多的企业，尤其是现在的大企业，比如顾问公司，都不买PC了，而是订阅购买PC的服务，以保证自己的员工使用的PC都是相对新的，这个服务的增长也非常迅速。而且DaaS服务的好处是可以附加IaaS（Infrastructure as a Service）和SaaS （Software as a Service），就是附加公有云服务和软件即服务，这些都会促进我们服务业务的增值。
第四类是给某一个行业或者某一类企业提供解决方案的服务。比如，联想在最近的疫情期间给一些中小企业提供远程办公的解决方案。比如，联想能够快速地给火神山、雷神山提供设备，也是基于整套的针对医院系统的解决方案。实际上我们远远不只是给火神山、雷神山提供解决方案。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给中国一百多个医疗机构提供了解决方案和服务的支持。
还有我们数据智能的业务，针对智能制造，我们能够向电子信息产业制造业、汽车制造业，甚至石油、化工制造业提供解决方案服务。
这些方面大概就是我们服务业务的范畴。服务是一个大有可为的市场，也将决定联想未来智能化转型的成败，我们非常看重。
童夫尧：与大家分享一个案例，来说明我们的服务转型。这次我们向医院提供的影像处理系统，就是在原来CT、X光图像识别的基础上增加了AI的功能，包括对白肺的识别，极大地提高了医生对疫情判断的效率。当然，我们还有传统的多云服务，就是客户上不同的公有云的多云服务。联想现在的业务正在从传统的硬件销售向解决方案和服务销售转型。
问：请介绍一下中国区的整体业务情况和整体转型情况。
刘军：简单介绍一下中国区两个转型的进展，上个季度中国市场还是有很多压力，除了供应方面，元庆刚才解释过了。整体是以客户为中心转型再创新高，强势领跑；智能物联转型加速，增速迅猛。
首先以客户为中心转型的亮点，我们上个季度整个的PC市场份额（Rev）逆市上涨达43.5%，达到了从未达到过的高度，是历史上一个新的高度。这里面我想提的是两个市场，一个是大企业的市场，我们的市场份额到了67.3%，将近2/3的市场在我们这边。
刚才元庆举了很多的例子，实际上我们不是一个单纯的PC厂商，而是一个解决方案的伙伴，是客户智能化转型的合作伙伴，包括像我们对医院也不是卖PC给医疗客户，而是提供了解决方案，这是第一个亮点。
同时消费的客群里面，我们也取得了十多年来的营业额的新高，市场份额是31.4%。这次创十多年来新高，背后的原因我在之前也说了很多了，我们建立了直接触达C端客户的模式，截止到上个季度消费会员已经接近1个亿，消费会员的业务年比年增加了40%，联想在消费端也是越来越和客户紧密互动。
针对第二个智能物联转型，联想的智慧服务在高歌猛进，上个季度订单突破了15个亿，也斩获了大量的像上饶的智慧呼叫城、厦门的智慧政务平台等，以及多个政府智慧城市项目。同时在IT运维服务上，比如说像比亚迪、施耐德、中国移动、中央电视台等很多的行业标杆客户，帮助他们全方位提升企业智能化水平。
除了服务以外，我们上个季度一个新的亮点，在智能物联转型上的商用物联网。这方面我们EC（Edge computing）边缘计算方案，在上个季度中标麦当劳以后，今天又拿了一个大单，就是中石化，中石化全国1.5万台加油站计算机管理控制系统中的控制计算单元是联想提供的。同时我们也进入了《中国物联网产业前景图谱2020》的方案，成功当选工业物联网实践者TOP企业。所以我们在智能物联转型上取得了一些进展。谢谢！
问：DCG这一季度的业绩是否符合预期，接下来还有什么样的计划？
童夫尧：DCG China在除了hyperscale，即大型互联网企业之外，在私有云和传统数据中心业务获得了46%的增长，连续两个季度高于大市。
我们主要的增长点在四个行业，第一是金融，第二是制造，第三是能源，第四是中小企业，我们在这四个领域里面的增长远超于大市。同时，今天的DCG和DCG China营业额的构成，已经不仅仅是以X86服务器为主的硬件了。我们的服务签约额年比年增长181%，收入年比年增长138%。
这些营业额来自于我们给客户提供的数据中心的咨询、运维，帮助客户提供包括上门的数据迁移、灾备服务，以及各种行业的解决方案。因此，我们的managed service（托管服务）年比年增长已经达到138%。
第三是我们在软件定义和超算领域，相比全国所有的竞争对手，表现应该说是可圈可点的。尤其是在软件定义领域，我们跟上游的合作伙伴，包括很多全球的知名企业，比如说VMware、微软，以及国内的软件定义厂商，推出了一系列软件定义的All-in-one一体机和一体机解决方案，成功地帮助客户实现了从传统架构向私有云架构的转换，以及从私有云到混合云架构转换的整体解决方案。
最后一个是现在针对中国的客户的定制化产品，不仅仅是硬件产品，还有定制化的服务和解决方案。联想能够与时俱进，深入了解中国企业客户的需求，并且利用我们所说的Global/Local，即全球最领先的技术，加上中国特色的快速反应机制，来为中国客户提供一系列的硬件产品和软件解决方案。
总结来说，如果把DCG China比作一架飞机，整个机身就是混合云、服务器的硬件。“两翼”中，一翼是专业服务和解决方案，另外一翼是针对中国的，独特的In China, For China（在中国、为中国）的定制化产品和方案。
杨元庆：上个季度，我们的DCG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刚才童夫尧也介绍了，DCG的业务范围很广。简单来讲，我们大概只在一个业务领域中稍微没有达到预期，就是超大规模数据中心，或者说公有云领域。其实在这个领域里，按照销量来说，我们的表现是不错的。但是营业额有所下降的原因主要是内存、固态硬盘的价格下跌比较快，而公有云厂商在购买设备时会大量购买这些产品，所以带低了我们的平均单价。
在其他所有业务领域，我们都获得了非常可喜的增长。在服务器业务上，销量总体增长了18%，中国市场是主要的贡献者。在非公有云领域，也就是私有云加上传统数据中心业务，全球增长了16%，中国市场增长得更快，达到46%。在存储设备和软件定义基础架构领域，我们都增长了40%以上；在软件业务上增长了80%以上，并且在软件和服务领域都有非常快速的成长。
DCG是在我们传统的PC业务，也就是智能设备业务集团以外，另一个增长领域，我们对此寄予了厚望。
问：请问杨元庆，您怎么评价联想第四季度的业绩表现？目前联想面临的比较重要的几个挑战是什么？联想将如何应对？
杨元庆：上个季度英特尔CPU其实是季度初出现短缺，但是季度中的时候突然通知我们，因为生产线切换的问题，季度初承诺的量无法提供。所以给我们留下来调整的时间就非常有限了，大概只有一个半月。但是联想依然能够交出突破历史记录的营业额、利润的成绩单，我还是非常骄傲的。这是非常不容易的，很好地反映出联想的执行力，尤其是运营能力。我们快速地调整了产品组合，增加了更多的CPU产品供应，比如AMD、MediaTek (联发科)等。
英特尔CPU的供应有很多是在季度末交付给我们的，即便给到我们，产能也是跟不上的，满负荷生产也不可能把CPU变成可交付的产品。我们的供应链在这个时候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不仅是加班加点地生产和供应，还想办法租用了第三方的产线来满足生产。即使能够满足生产，生产出来的产品也许并不是前端销售、大区销售所需要的产品，所以大区销售紧急和客户沟通，把原来的需求转化为新的、我们可以供应的产品。
这些都在非常短的时间里发生，并且我们也做到了，所以我觉得联想的执行力非常难能可贵，也正是这样的执行力可以帮助我们渡过此刻的难关。
在这样强大的执行力下，我们非常满意上个季度的业绩，对于四个业务集团的表现我们也都非常满意。尤其是PCSD部门，不管是销量、市场份额、营业额、还是利润，全部创下历史最高的记录。在这样供应短缺的情况下，能够比市场增加得快，并获得年比年的增长，这是相当不容易的。
我们的PC业务，上个季度贡献了780亿人民币的营收，税前利润率达到了6.2%，创下历史新高，实在是难能可贵。尤其是在高端产品的领域，我们增长得更快，比如轻薄本、工作站、游戏电脑、显示器等等。
联想DCG在前两个季度的业绩有所下滑，上个季度恢复了增长。按照销量来看，服务器销量同比提升18%。在存储方面，营业额增长了40%以上。软件定义基础架构，也增长了40%以上。DCG中国的增长更快，私有云与传统数据中心业务的营收同比大幅提升46%。这些都是可圈可点的业绩。上个季度在数据中心业务里面，除了公有云，也就是我们称之为超大规模数据中心的业务有所下降以外，其他所有的业务都恢复增长。我们的移动业务连续5个季度实现盈利，我们给移动业务定的目标主要是保盈利，这也是难能可贵的。
我们在软件和服务业务方面，首次突破10亿美元的大关，占集团总营收的7%。我们不论是在硬件设备的维修服务，对整个企业的运维服务、设备即服务、以及整体解决方案的服务，全部都取得了非常大的进展，这都是联想向智能化转型的重要方面。
我们转型的其他业务，例如智能物联网的终端和垂直行业的解决方案，这些都获得了翻倍以上的增长。所以对于上个季度，我们还是非常满意的。
第二是关于今年上半年的市场需求。前面已经讲到，我们认为本季度中国市场需求增长会慢一点，甚至可能出现一些下降。但是由于联想在全球其他市场的需求依然旺盛，不管是PC，还是智能手机、数据中心业务，所以我们觉得（疫情）对于联想总体的影响不会那么大。当然，这个季度可能会受到一定的双重影响，不仅有中国市场（需求减弱）的影响，还有恢复生产供应方面的影响。但是，在完全恢复生产以前，我们是有足够的需求来供工厂生产的。
中国市场，不管是智能手机、PC，还是数据中心业务，在本季度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但是我们对中国的经济是有信心的，（相信中国经济）有弹性、有韧劲。我们相信，在疫情过去以后，（中国市场）对于IT产品的需求会快速恢复，尤其是受在家办公、远程教育、智慧医疗方面的驱动，需求会有新的增长机会。
问：联想是否担心PC市场的竞争将越来越激烈，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维持市场地位？其次，联想手机业务方面的应对情况如何？
杨元庆：PC市场的确在去年出现了多年以来的首次增长。我们的看法是，PC市场已经趋稳，甚至在未来几年还会有所增长。主要的原因是，过去几年，PC的换机周期从三四年延长到现在的五六年。但到了五六年还是需要换的，因为PC是一个不可或缺的生产力工具。尤其对于大多数的企业员工，以及大学生这类使用者、消费者来说，PC产品还是不可或缺的。现在的（销售）量肯定可以保持，我们甚至比较乐观的认为，未来几年还会恢复一定增长。
过去一段时间里，手机的增长是快过PC的。但手机仅仅是用来消费信息的产品，唯有PC是创造、制造信息得工具。消费的内容越多，需要创造的内容就越多，所以我们对于PC，包括轻薄本、游戏电脑，还有在教育领域里的恢复增长都有信心。
关于手机业务，中国市场的确受疫情的影响比较大，但我们海外的业务和需求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因为联想手机在中国的市场还未完全打开，所以（疫情）对我们的影响会稍微小一点。我们在海外，包括拉美、北美，甚至在欧洲、亚太的其他地方，都看到了更强的需求。我们短期内更大的问题是供应的问题，而不是需求的问题。
刘军：关于PC的需求，我们看到IDC对中国2020的预测，到目前为止还是比较正向的，所以未来整体来讲我们还是比较乐观，会是渐进的复苏期。